祂看顧
Pat Lawrence
張譚秋桂 翻譯
自從被表哥強姦後,我迷失了。以後幾年的酗酒、吸毒、同性戀的日子,我非常孤單。我小時候認識的神在哪裏?
從小,我生命中就感覺到神的看顧。我和作傳道人的父母住在南美的(Guyana)蓋亞納,我記得在5歲那年相信了耶穌,那經歷十分真實。
不幸地,我小時有一段極不愉快的回憶。有一天,在一間雜貨店裏,一位男人對我性騷擾。我跑出去告訴父親,他衝進去找那男人,然後氣沖沖的出來。
在回家的車程中,父親沒有解釋他生氣的對象是那男人,不是我。我自忖事情一定糟透了,一定是我惹爸爸生氣了。我想就是那次以後,我開始討厭男人。
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爸爸對媽媽說:「我很難去愛柏蒂。她身上有許多我的缺點。」
雖然我知道父親愛我,但我從未像兩個妹妹那樣得寵。
在我青少年時期,我們舉家遷往加拿大。我已淡忘6歲時遭受的性騷擾,但又被一個表哥強姦了,他還說:「妳又醜又肥,沒有男人會要妳!」
過後,他的妻子摟著我。「我感覺與妳很親密,」她柔聲說:「我愛妳,妳真是非常漂亮!」
這怪誕的事情使我傾向同性戀。我開始手淫,雖然我曾懊悔,但還是繼續下去。
我想,我沒有悔改,倒不如停此對神說話。祂不再愛我了,我的禱告生活很快乾涸了。
我去見牧師。他問我:「妳怎樣了,柏蒂?」
「你真想知道?」我突然爆發出來:「我幹了壞事。我……我恨這教會……恨死這一切!」
他沒有追究發生甚麼事,卻對我說教:「妳真該慚愧!妳有這麼好的父母,又有教會指導妳學習聖經……」
幾分鐘後,我聽不下去了。「我都知道!」我大聲反駁,站起身就走:「再見啦!我不會再回來。」
我回家告訴父親我要離開神。他強作鎮定說:「蒂,我與妳一起禱告好嗎?」他求神除去我的過犯,潔淨我,直至我接受祂為我生命的主。
不久,我輟學並找到第一份工作。我與男人濫交,但我並不知道是甚麼原因。一切都是那麼虛空。
然後,同事凱玲帶我去同性戀酒吧。我一踏進去,立即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:「我找到歸宿了。」當時我才17歲。
凱玲與我成為戀人,之後5年我們都在一起。起初,我嘗試模仿我從父母的婚姻中看見的親密關係。
「凱玲,我愛妳。」有一晚我對她說。她給了我一記耳光作為回答。
我重複說了一次,她又再打我。她不能接受我的愛。我們往後的關係就是這種滋味。
我很快發現,我們之間的承諾並不能阻止凱玲繼續與別的女人混在一起。為了維持這段關係,我學會了遊戲規則。
「如果我表現嫉妒,她會離開我。」我如此推斷,於是我欲擒故縱。在酒吧裏,我拋下她,與別的女人調情。結果她就整晚纏著我,緊盯著我的舉動。我成功把她掌握在手中。
我是個酒徒,還是個出名的街頭鬥士。但我從來不與女人打架,而專找男人打架。
酒吧裏有許多無聊男人來「玩玩」。通常那些傢伙來請我跳舞,我就狠狠的賞他們一頓揍。我憎恨男人!
與凱玲在一起的日子,我們曾經決裂三次。第二次之後,我搬回家去。有一晚,我想自殺。
那晚我父母6點鐘出門。我吞下一些藥丸後上床去。第二天早上,媽媽在垃圾桶裏發現了空藥瓶,她衝進我的房間,和爸爸火速把我送去醫院。
12小時後,我體內的藥性仍然高於危殆水平。後來醫生告訴我:「妳居然還活著,真是神蹟。」
管它神蹟不神蹟,我一點也不快樂。「神啊!我只想死!」我尖叫:「你連這也不成全我!」
我很快故態復萌,與凱玲同居,在女同性戀酒吧廝混、吃迷幻藥。沒有人明白我在搞甚麼,即使有明白我的人,也與我一樣醉生夢死,他們也不會理我。
一晚我與凱玲在酒吧喝酒。不知何故我又與人打起架來,後來她發現我在車裏不省人事,渾身是玻璃。回家後,她指著我說:「聽著,妳再不規矩,就請滾蛋!」
我怒視著她:「妳說得太多次了。妳以前把我踢走,又把我叫回來。這次,我再也不會回頭!」
我搬去暫住在女友芭緹家裏,她是與丈夫分居的。她非常善解人意。我們為彼此遭遇的破裂關係而傷心哭泣。有一晚,我們談到神無條件的愛。芭緹是初信的基督徒,她鼓勵我向神訴說我的困境。
我接受了她的勸告。當晚我向神禱告:「天父,過去7年我沒有跟從你。別人告訴我要遠離罪惡,並且愛你,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。如果你要我,你可以擁有我。」
我又告訴祂:「但是如果你要了我,我不要做一個坐著白佔座位的基督徒,我要移動大山。」
我腦中浮現一幅圖畫:我墜落在深淵裏,全身被罪惡捆綁。耶穌在那裏,祂並不是站在深淵上面說:「來呀,我扶妳一把。」而是下到深淵來,伸出手擁抱我:「柏蒂,我要的只是妳。我愛妳,因為妳是妳。」那是8年前的事了,我生命中從沒有這種經歷。
但我並沒有一夜之間脫胎換骨。之後的半年,我還是與凱玲約會。芭緹回到丈夫身邊,我搬回去與父母同住。
大約半年後,除夕那天我坐在家中長椅上望著窗外。我每天都不安地坐在那裏,己經有一個星期了。
媽媽終於開腔了:「柏蒂,妳到底有甚麼不對勁?」
「我也說不清,」我說:「我只知道神和撒但在我裏面爭戰。我的身體是戰場,我不知道哪一方將會勝利。」凱玲又要求我重回她身邊,媽媽並不知道這回事。
「神啊!」我心裏狂呼:「我需要神蹟!」我不清楚我需要怎樣的回應,但甚麼也沒有發生。於是我向仇敵投降了,我去了凱玲的住所。
「嗨!」我向她打招呼,一面走進屋裏去:「我回來了!」
出乎意料地,我那無神論的戀人繃著臉說:「妳太愛妳的神了!滾開!」我立即知道神聽了我的禱告。
我回家去。電話鈴響起來,是牧師回覆我之前打去禮拜堂的電話:「柏蒂,妳問過我,明天妳可以在崇拜獻詩嗎?嗯,可以的,真好!那明天見啦!」
我放下電話。鈴聲再次響起。那是凱玲:「對不起,柏蒂,請回來吧!」
我已經決定重回教會,回到神那裏。我告訴她:「現在太遲了,我們從此一刀兩斷。」
第二天,我在教會獨唱一首歌頌神奇妙恩典的詩歌,開始了我新的一年。那天是1980年1月1日,我的生命從此煥然一新。
由於之前半年我與凱玲糾不清,我失去了工作。我聽說InterVarsity在多倫多開設了辦事處,我去應徵並被錄取了。上班幾個月後,凱玲開始打電話去辦公室找我。我覺得應該讓上司知道我的背景,於是我邀請他吃午餐。
「柏蒂,」他說:「當妳來應徵時,我知道妳隱瞞了一些事情,但神阻止我追問下去。」他告訴我,他們會支持我去對付凱玲。
在IVCF工作的日子使我慢慢痊癒,我學習與別的基督徒相處,享受他們友誼和接納。即使我在害怕時,我祈求更愛神愛人。
我終於進了安大略聖經學院。1985年畢業後,有三個海外事工與我接洽,但我只有一個負擔:服侍同性戀者。
我拋出一團羊毛(註):「天父,如果你要我留在多倫多,就讓我遇到一位同性戀者。」之後那個星期,妹妹告訴我,有一位同性戀康復事工的講員到她們教會講道。我打電話給那人,他邀請我參加他們的小組。在我禱告的10天後,我與12位同性戀康復者會面了。
他們的組長計劃出國,我很快接替了小組的工作。多倫多效區一間浸信會為我們提供了辦事處,我開始成立了事工委員會。自此,神不斷祝福我們的事工發展。
雖然我的生命仍然需要更潔淨,神已經施行神蹟。我不再被同性戀捆綁。我比以前更勇於觸摸自己的感覺,我對婚姻有了新的開放空間。
我的職責是順服神,盡力而為,其餘的由神負責。不論將來如何,我確實知道祂看顧我。沒有甚麼比這更好。